“那万一只是咱们想多了,他们跟于泽公爵没有关系怎么办?想要听到实话,一般程度的拷问可能不够。”
心里对鸦元的提议已经动心了一大半,只是她还是习惯性的将事情的所有可能性都考虑一遍。
“而且如果对方的确是万物永生组织里的人,那么危险性又要上调一个等级。”
“咱们得从熙熙攘攘的医院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弄走,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鸦元沉吟了一会儿,果断开口:“如果他们跟于泽公爵没关系,只是单纯跟阮澄的父亲有关,那么也不算白抓……就当给你的闺蜜解决掉一个麻烦好了。”
“至于怎么悄无声息地把他们弄走,也不算难。”
鸦元再度拿出手机,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我来之前找外祖父借了几个人,可以避开我带来的那几个于泽公爵的人的视线。”
他耸了耸肩,狭长的凤眼里流露出一丝狡黠:“只要往他们输液瓶里,添加点儿快速入眠的药物就行了。”
借鸦元的手来处理已经暴露了的没用的棋子的说法,听起来像那么一回事。
但鸦隐始终觉得,整个事件脉络的不可控性太大。
如果她是于泽公爵,绝不可能冒着自已早年间干的那些勾结恐怖组织的破事被发现的风险,也非得要让鸦元来收尾。
实在过于脑残了。
想抓一个鸦元的把柄?也说不过去。
现在是鸦元想从于泽公爵的身上图谋好处,身处于高位,何必再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来操控鸦元?
“走吧。”
鸦隐果断做出了决定,“既然咱们不知道那两个人的具体身份和所属‘阵营’,也不知道他们来这儿到底要干什么。”
“但只要把人控制住了,不愁问不出点儿东西来。”
她转身往下走,“就按你说的办,你先跟我回房间,把全身上下的衣服和鞋子都先换一套。”
“手机也先别带了,外祖父那儿弄来的人的联系方式给我。”
“我重新弄来了一辆车,到时候咱们就坐那辆车过去。”
鸦元听对方这一通安排,摆明了担心他身上有于泽公爵的人安装的监控监听设备,自然没有不愿意的。
不过,他更在意的是——
“你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鸦元极力克制住心脏迸发而出的酸涩,声音里却多少泄露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
“我来的时候,碰见成野森在酒店门口跟人打电话,除了于烬落,他也住这边?”
到底是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了那么久的弟弟,鸦隐一听这话头,便猜到了鸦元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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