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迟受了重伤,不可能跟她发生点儿什么。
而前一晚,鸦元才在电话里听到了于烬落在她房间里发出的声音。
再加上这处被ZF临时征用,作为援助指挥中心的酒店房间,的确是靠了于烬落,她才能住进来的。
所以鸦元口中的那个‘也’字,就不难理解了。
“我不清楚,自从把宫泽迟送到这边来后,我就一直待在他的套房里。”
鸦隐的步子迈得很稳,声线也跟着放轻了许多,“换洗的衣物,都是于烬落安排了派人送过来的。”
“因为宫泽迟一直没醒,我也没把为他准备的衣服放进他的房间里。”
一天之前,她才刚下定了决心。
让鸦元确定她和于烬落发生了什么,最好绝了他的妄想。
就算不起作用,至少也得让他明白关于她另一半的身份,绝不可能落到他的身上。
即便是玩玩儿,她也有的是人选。
但现在的情况又不太一样了。
为了避免鸦元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临时掉链子,突然发疯,她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没有进一步去刺激他本就敏感的神经。
怕他多想,鸦隐再度强调道:“放心吧,都是新弄过来的,没有人穿过。”
鸦元只‘唔’了声,算作应答。
既没说他信了,也没说不信,只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的步子往回走,像属于她的,一道沉默的影子。
一路没有发生任何变故,鸦隐带着鸦元返回了自已所在的套房。
既然宫老爷子已经亲临,那宫泽迟的安全就再上了一层双重保险,用不着她再去亲力亲为的照看,鸦隐也乐得轻松。
从地震发生到现在只过去了十来个小时,她的心情也随着一系列的突发情况而忽高忽低。
这会儿坐在床上,听着从浴室传来的水声,莫名让她生出了些恍惚之感。
发了一小会儿愣,浴室大门被推开后发出的‘吱呀’声唤回了她的注意力。
扭头一瞧,鸦元就这么光裸着上身从热气腾腾的浴室里走了出来。
口中的唾沫被吞咽入了咽喉,鸦隐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已的喉咙竟然有些干的厉害,另外——
鸦元这小子肯定私底下偷偷加练了。
不然就这几个月的功夫,怎么明显感觉整个人都变大只了这么多?
通常情况下,她对于美好的肉体总是持以大方欣赏的态度,不会有任何害羞或不自在的反应。
但或许打从心底,她就一直将鸦元放在弟弟的位置。
又因为知晓了对方其实对她有那么些‘心照不宣’的心思,让她无法再全然将其视作弟弟。
所以,此时此刻,她竟然生出了些窘迫感,促使她下意识撇开了脸。
不再去看对方在暖色灯光的笼罩下,结实宽阔,甚至沾了几颗晶莹的水珠而显得尤为色气的胸膛。
她不想被对方察觉出这瞬间的失措,就好像她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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