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什么事让你大老远跑过来,还不惜等在外面这么久也要跟我谈?”
鸦隐将宫老爷子领进了套房,跟随着的医生检查完毕,得出宫泽迟的身体在恢复中没有大恙后,又跟爷孙俩一块儿聊了会儿日常。
见气氛陷入凝滞,宫老爷子似乎有别的话要跟宫泽迟说,她也就顺势离开,找到了一直等在回廊外的鸦元。
“我是担心你的安全才过来的,只是意外发现了一点儿不太对劲的事情。”
鸦元的视线扫了一遍周围,“隔墙有耳,这里不太方便讲,你跟我来。”
说罢,他率先迈开腿,领着鸦隐坐上最层的电梯,走向通往天台上的通道。
鸦隐跟在鸦元的身后,一步步往上。
忽然发觉这么点时间不见,对方的身形似乎又拔高了许多。
脊背挺直,肩线开阔,像一棵在夏日烈阳下不断舒展开枝桠的树。
推开连接天台的大门,外面翻涌的夜色扑面而来,又被通道里的一盏暖黄的灯光驱赶,隔离在外。
雨势已停,夜风将鸦元一头蓬松的卷发吹乱,单薄的衬衣下摆也稍稍蓬起。
他迈步走到了大门外,回头朝鸦隐笑了笑:“这里够安静了,也不会有别人来打扰。”
在这一通长达数分钟的无声行走间,鸦隐的好奇心已经被调至最高。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人约她来天台这种自以为十分私密的地方谈事。
像上次的苏文卿就是这样,不还是被于烬落那个家伙给‘偷窥’到了?
思及此,她四下张望了一番,见笼罩而来的夜幕的确是一层绝佳的‘防护伞’后,紧了紧于烬落给她搞来的一件薄外套。
示意鸦元赶紧进入主题:“所以可以跟我说了吗?”
“你这次过来的路上,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鸦元叹了口气,本来想诉说一番他这些日子课业上的辛苦,但见鸦隐根本没有想要跟他寒暄的心思。
他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胡乱发脾气,只得迅速收敛好心神,进入主题。
“这事儿要从我跟你的闺蜜阮澄聊天的事儿说起。”
见鸦隐挑了下眉,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鸦元连忙解释道,“是她先来找我确认一个消息的。”
说到这儿,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来了一张人物图像后将手机递向鸦隐:“你看,就是这个女人。”
“阮澄的查人效率很高,这个据说是她父亲情人的人经常出入一家名为‘as’的酒馆。”
“而刚好,那家小酒馆是前不久我从于泽公爵手里拿到的三家,在林塔的产业。”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面上露出了一丝疑虑,“我原本以为这是对我经营产业实操考核的一个部分,毕竟那三家店铺的营业收入平平,刨除掉成本开销收益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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