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隐刚想说哪个医生这么没轻没重的,进来之前都不知道敲门吗?
刚一扭头,就见一道黑色影子,如同旋风似地冲了进来,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紧紧抱住:“阿、姐姐。”
“终于找到你了,我都快急死了,你没事吧?”
鸦隐挣了挣,一时却难以从对方包裹得密实的怀抱里挣脱。
她只得拍了拍鸦元的后背以作安抚,然后才出声问道:“好了,快松手,你再这么抱下去没事也变有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鸦元感受到了对方的认真,这才努了努嘴,不情不愿地稍微松开了手臂。
但仍保持着将人半环在怀里的动作:“我……我看到了新闻,又接到了外祖母的电话,让我过来找你。”
他早在那个晚上听到于烬落的声音出现在鸦隐的房间里时,就动用了特殊手段查到了她在的地方。
本来昨天就应该找到她的,但临行前又被于泽公爵安排授课的老师绊住了脚。
这才晚了一天,没曾想竟然就发生了如此恐怖的大地震。
他不想被知道自已早就提前做跟踪之事,只能将自已出行的时间模糊掉:“我一看到消息就赶过来了,还好你没事。”
说着,他将视线落到了此刻正半倚靠着病床,头上缠着纱布的宫泽迟:“没想到迟少也在这儿,头还受伤了。”
“也是太不巧了,怎么每次我姐跟你——”
鸦隐一听这话头,便知鸦元又要旧事重提玫瑰庄园那次的枪击事件,阴阳一把对方。
连忙接过了话茬:“要不是他替我挡了广告牌,估计前一阵人事不省的就是我了。”
“又或者你来这一趟,刚好可以替我收……”
“别瞎说。”
鸦元眉头一皱,见宫泽迟跟自已异口同声地呵斥掉了鸦隐的不详的‘谶言’,又烦躁地撇了撇嘴。
宫泽迟缓缓勾起笑:“能为阿隐挡住危险,本来就是应该的,我甘之如饴。”
就这么几天不见的功夫,又冒出来了一个鸦隐的救命恩人。
这不得不让鸦元心头阵阵发紧,担忧鸦隐会因此改变视宫泽迟为跳板的目的。
同时,他也十分不耐烦听对方再在鸦隐面前,‘营销’赴汤蹈火的追求者角色,只想赶紧把鸦隐带走。
“既然这样,那迟少还是需要多多静养,有利于伤口复原。”
说着,他朝鸦隐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我发现了一点儿‘新东西’,你要听吗?”
他将话说得含糊,就是不想让宫泽迟参与他和鸦隐的谈话。
没想到这些时日不见,宫泽迟的脸皮也比他印象中要厚上许多。
只听一道低哑的呻吟响起,再扭头一看,宫泽迟已经捂住了头侧,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
下一秒,他就见鸦隐原本往外迈的步子拐了个弯,匆匆走到了床侧。
担忧地扶住了宫泽迟的肩膀:“怎么突然又痛得厉害了?”
“不行,我得去把医生再叫过来给你看看。”
宫泽迟又跟着咳嗽了几声,声音里带着呼吸不匀的喘息:“阿元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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