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铭后退半步,避开那递来的银钱,寒声如冰:"王爷不见闲杂人等。"
翠喜跺脚,绢帕绞出细密褶皱:"奴婢当真有要事!事关......
事关王妃清誉!"
"说与我听即可。"
风铭的声音不带半分温度,腰间佩刀随着动作轻晃,在地上投下森冷的影子。
"这等机密怎能随便......"
翠喜话未说完,见风铭已转身要唤人驱赶,突然发了狠劲。
她提起裙摆,踩着三寸金莲发疯似的往院内冲去,艳丽的钗环撞得叮当作响,尖利的嗓音划破暮色:"王爷!长公主身边的人有要事禀!事关王妃私秘,迟了可要误了大事!"
刀鞘落地的脆响惊飞檐下宿鸟。北宫攸自门廊阴影中缓步而出,玄色广袖扫过雕花门楣时,檐角月光碎成星子簌簌坠落。他抬手止住风铭欲上前的动作,长指抚过刀柄上的饕餮纹,眼尾余光像淬了毒的银针,将翠喜钉在原地。
"王爷~"
翠喜刚调整好仪态,软糯的尾音还未散尽,寒光已贴着耳畔掠过。
乌发如雪片纷飞,几缕断发缠绕在鎏金步摇上,映得她骤然失色的脸更似纸糊的一般。
冰凉的刀锋抵上脖颈时,她才惊觉北宫攸不知何时已欺近身前,龙涎香混着铁锈味的气息喷在额角,灼得人头皮发麻。
"再说半句废话,"
刀刃微转,在苍白肌肤上压出淡红血痕,"本王就让你去黄泉路上说个痛快。"
翠喜双腿一软跌坐在地,绣鞋上的珍珠滚落满地。
她死死盯着那双绣着金线暗纹的皂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将对林妙音的恨意咽进喉咙:"奴、奴婢得知......
王妃曾有位故人,姓沈......"
话到嘴边,她望着北宫攸垂眸时眼睫投下的森冷阴影,生生将
"情人"
二字嚼碎吞回,"如今人在奴婢手上,只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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