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另一个女声小心翼翼地说道。
所有人沉寂了下来。
“真的假的,骗人的吧!”片刻另一道男声打破了安静,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的开口。
夏川凛勾了勾唇准备擡手再丢一个石块时,她的手腕被人握住了。
她回头看去就看到苏格兰握着她的手腕,面色严肃的垂眸看着她。
夏川凛张了张口没吐出一句话就被男人拉着往后门处走去,洁白的月光彻底将两人笼罩,一前一后地往前走着。
大厦后面是一块空地布满杂草和一些碎石块,走在上面将脚硌地生疼。
她踉跄着跟在男人的身后,看着前面如履平地丝毫不受影响的苏格兰,没忍住撇了撇嘴。
走在前面的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艰难,脚步倐地放缓,两人并肩饶回到了前面去取车。
夏川凛扫了一眼那个银色的箱子没说话,在大厦门口的隐蔽处别过后便各自上了车。
后视镜里倒映着男人的车,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辆黑色的吉普,直到彻底消失不见,她卸了力将整个人都靠在了车门上,目光落到了阴冷的大厦上。
大厦的玻璃窗折射出天空流动的黑云,显得更加冷硬了。
夏川凛发动车子开向了家的方向,估计明天或者是今天晚上就可以看到那两个人的新闻报道吧……
今天晚上要回去好好睡一觉,她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琴酒估计又会给她分配任务,这次她一定要完美的完成这个任务!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了个澡,温热的水流驱散了身体上的寒意,她想重新找一个安全屋了,这个房子是琴酒为了掌控她找的,里面大大小小的安装了许多窃听装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东西好像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一般,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夏川凛擦着头发穿上了睡衣走了出去,再次探查了一下那些窃听器,发现确实被人拆除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苏格兰。
估计是他拆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拆除的…居然能够让她这个房子的主人都没察觉到…
这男人的实力真是恐怖如斯……
夏川凛不禁打了个寒颤,将头发擦了个半干后,就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把毛巾随手一丢搭在了沙发扶手上。
她拿起遥控器擡手打开了电视,调整了一下姿势舒舒服服的窝在了沙发里追着电视剧。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想要看电视,明明现在快要到晚上十一点了。
夏川凛抿了抿唇努力的将心思放在面前的电视剧里,只可惜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她的视线时不时的扫过挂在墙上的钟表,在指针指向数字十二时,轻声叹了口气起身刚准备关掉电视,没想到不小心按到了换台的键,下一秒电视机里的内容由缠绵悱恻的爱情电视剧变成了新闻频道。
仅仅是一眼就让她停住了动作,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
是今天晚上的那个大厦,里面那个女人的尸体被那些孩子们发现了,还在里面找到了那个男人,只不过男人现在精神不正常,被拉去了医院。
而那几个高中生则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她也第一次看清了每个人的脸。
都是些很可爱的孩子们呢……
夏川凛撑着下巴懒散的倚靠在沙发靠背上,垂着眼皮看着电视里的画面,一些在当时看不清的细节,在此刻通过镜头变得清晰了起来。
还好两个人没留下什么证据……
除却警方提出还有第三个人在场的论点外,整个新闻报告的重点放到了这个闹鬼的大厦上。
她挑了挑眉轻笑一声,一只手不停地转着遥控器。
还好有这些个传说能让他们脱罪,要不然留下的那点证据说不定会让她冒险去处理,毕竟这个组织不讲感情只讲利益。
防盗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秒门被打开了,夏川凛擡眼看去就和刚进门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男人看到她大晚上不睡觉动作一怔,随手将钥匙丢在了玄关的柜子上,发出叮铃的响声。
“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夏川凛脑袋发懵地看向了那串钥匙。
男人自如的换了拖鞋将包放到了一边,走到茶几旁,一边倒水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你在床上躺的那几天,我去配的钥匙。”
透明的水落在透明的杯子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倒映着头顶白色的灯光,顺着男人的动作缓缓地滑入口中。
一杯水很快就被他一饮而尽,男人放下杯子擡手拉起了一缕夏川凛的头发,感受了一下发尾的湿度后,才继续开口道:“去吹头发,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
说完后苏格兰便离开了客厅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夏川凛呆呆地看着洗手间的门,直到里面穿出淅淅沥沥的水声,才堪堪找回了一点理智。
她眨了眨眼睛大脑开始回放刚刚的画面,一点点的细节在此刻都明晰了起来。
这是她家还是苏格兰家?
这人怎么能做到如此自如啊?
还有…是她妈妈吗?还挺操心的……
咔哒一声,洗手间的门被人打开了,夏川凛擡眼看去,瞬间瞳孔地震整个人都钉在了沙发上无法动弹。
男人头上顶着一块毛巾擡手不断擦拭着,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穿了一条灰色运动裤走了出来,发丝落下一颗颗晶莹的水滴掉在男人健壮的身体上,块块分明的腹肌和壮硕的胸肌格外的引人注目,线条流畅的肌肉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性感地蜜色柔光。
夏川凛看着这一副美人出浴图久久没有移开视线,突然一道热流从鼻腔处流出,她随意的擡手摸了摸,目光还未从男人身上移开。
“你怎么突然流鼻血了?”伴随着男人的声音,那副锻炼有素的胸肌,距离她的脸不到三厘米。
只要她伸出舌头就可以舔到那块胸肌了……
夏川凛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任凭男人拿着纸给她擦拭着源源不断的鼻血,忽的男人动作一顿,擡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这时她的目光才勉强从那块诱人的肌肉上移开,撞进了一双戏谑的眼睛里。
“好看吗?”男人嗓音沙哑还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蛊惑。
夏川凛呆呆地点了点头,看着男人突然笑了起来,那对下垂的猫猫眼也弯了起来,活像一只可爱又会撒娇的小猫。
男人笑得肩膀都不停颤抖了起来,她垂眸透过男人手指的空隙看去,还能看到最顶端的朱果也跟着男人胸膛的起伏不停颤抖着。
完蛋了……
夏川凛再次感受到大脑一热,鼻腔里又开始流血了……
男人笑够了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鼻血,却发现她的鼻血越流越多,不由得面色凝重了起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夏川凛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将脑海里的画面驱逐出去,擡手握住了男人宽厚的大手,拉开了一段距离,夺过他另一只手里的纸巾,随便拧了拧准确无误的塞进了流血的鼻腔里。
颓废地倒回到了沙发里,闷闷地说道:“你穿上衣服,我就不会再流鼻血了。”
半晌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她往旁边移了移,将脸埋进了沙发抱枕里,下一秒一个毯子就落到了她的身上,连带着头一起都盖在了
听着男人愈来愈远的脚步声,她缓缓地叹了口气。
真是没出息…怎么会这样啊……好丢脸……
夏川凛有些气恼的瞪了瞪腿,还没瞪几下脚腕就被人握住了,力道不大但是足以钳制住她,没忍住哼了一声,却没想到发出的声音甜腻又妩媚。
顿时她身体一僵不动了,但是抓住她脚腕的那只手,掌心变得越来越烫,贴在她的皮肤上下一秒连带着血肉要一起灼烧起来了。
她扭了扭脚腕抽回了脚,继续埋在抱枕里当乌龟,听到男人的轻笑声她猛地拉开了毯子,坐了起来,一脸忿忿地看着今晚的罪魁祸首:“都怪你!”
男人眉眼含笑的看着她,顺着她的意思说道:“嗯,怪我。”
夏川凛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哼了一下后整个人转过身背对着男人,两个人沉默了几秒后,她又再次开口:“你…今天汇报的时候,琴酒没有为难你吧?”
男人沉吟片刻引得她也焦躁了起来,害怕因为今晚的事被为难,她转过身就对上了一双戏谑的眼神,才反应过来这个狗男人在逗她。
夏川凛没忍住擡手捶了一拳男人的肩膀,大声开口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说完后就站起身踩着拖鞋,重重地踏着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在即将走入沙发的视角盲区后,她哎呦了一声,捂住腹部的伤口,弯着腰丝丝地吸着气。
“伤口疼吗?”男人担忧的说道,直接翻过沙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夏川凛的身边,擡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往卧室里送,刚走了两步又直接弯下腰将她抱起,对上了一双狡黠的琥珀色杏眼。
在清楚女人只是在逗他后,刚刚剧烈跳动的心脏缓缓地平复了下来,但是还是维持着公主抱的姿势,将夏川凛抱回到了床上。
看着女人因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后,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以后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夏川凛眨了眨眼睛将被子往上拉,直到盖住了半张脸,笑嘻嘻的声音才从被子里传出,“谁让你也骗我了。”
男人擡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视作惩罚,擡手关上了灯,道了句晚安后走出了卧室带上了门。
夏川凛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天花板,脑袋里却异常的清醒和兴奋。
她要换一个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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