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家人次次说大实话的黄氏。
被黄氏这么一提醒,屋里人才想起徐圆不教他们认伤药一事。
想到这里徐老头又将怒火对准了罪魁祸首徐婆子。
“都怪你!”
“若不是你,那死丫头就不会说出不教我们认药的话了。”
坐在屋子里的其他人虽言语中,没有说出怪徐婆子的话,但眼神里满是责怪。
包括徐婆子最疼的徐一川。
这让徐婆子有些受伤,要知道她对大儿可是对比金孙还要上心的,眼下她被老头子责怪,他不但不帮着她说话,竟也露出了责怪的眼神。
站在屋外的张寡妇走了进来。
这次回村要钱,张寡妇也是跟着回村了的,只不过老徐家的人没把她当作自己人,加上徐耀祖在家要她伺候,去祠堂就没有她的份。
她没去祠堂,祠堂里发生的事她不知道,不过自徐二山将隔壁钱员外的人喊过来,她便一直留意老徐家的动静。
虽没去祠堂,但发生的事,她也听的七七八八了。
坐在堂屋里的几人看见她,脸一下就拉下来了。
毕竟,张寡妇的存在对徐耀祖就是耻辱。
本想着过了风头把她悄悄处理了,可偏偏徐耀祖对她迷恋的不行,就连伤好了去镇上都要带着他去。
方才还觉得委屈的徐婆子,看见家里最底层的张寡妇走了过来,将怒气都发在了她身上,“你来做什么!”
张寡妇忍住没翻白眼的冲动,她走到徐婆子身边,拉着徐婆子的手道,“我是来给阿奶您说句公道话的。”
“老大家的,把你的人带下去。”
要说这屋里最看不起,最讨厌张寡妇的莫不过徐老头。
到现在徐老头都还觉得,是张寡妇将他的金孙拉下了神坛。
一见她进来,徐老头的脸就垮的吓死人。
听她说要为徐婆子说公道话,徐老头心里的那把火彻底藏不住了。
公道。
就她一个婊子也配?
对于张寡妇这个媳妇,陈氏也是看不起的。
现在出来害的她被公爹吼,她对张寡妇更不满了,不虞道:“你不伺候着耀祖读书,跑这干嘛!快回去伺候耀祖去。”
张寡妇强压着眸底那点嫌恶,一脸笑盈盈的看着陈氏,“娘,耀祖这会休息了。”
休息了。
陈氏面上一僵。
不用想这休息,肯定不是休息那么简单。
张寡妇仿佛没瞧见陈氏面上的不满一样,拉着徐婆子的手道:“方才我在外面也听了个大概,其实这事儿真不能怪阿奶。”
废话,当然不怪我。
这,还需要你来说。
“就算阿奶,今日不说此番话,那圆丫头也会找别的借口不教我们认伤药的。”
徐婆子收回,要推开张寡妇的手。
徐老头铁青着脸,“张氏,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说着话,他看了陈氏一眼,“陈氏,你房的人,会不会管了!”
你房的人。
徐老头,真是到这时候还不承认她的身份。
陈氏得了令,立马去拉这个还称不上儿媳妇的张寡妇。
可张寡妇却没有一丝闪躲,只镇静自若的道:“圆丫头不教我们认草药,我们也有法。”
徐老头有了兴趣。
示意陈氏不要行动,听张寡妇继续说来。
可张寡妇却口渴了,说不下去了。
等到她喝足了水,见屋子里的人面上都快要憋不住了。
她才慢悠悠的道,“她不教,我们可以偷呀。”
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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