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归元语气坚定地说道,他年幼时父母早逝,凡事除了跟长姐商量之外,没有长辈插手,无法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何永成的痛苦,只能希望何永成能够想清楚。
只有自己跟公子两个人在,何永成放松了一些,难得跟黎归元吐槽两句,“我爹是什么性子,公子比我了解,一辈子就这样了,老固执一个,这么多年我都习惯,当作没听见不在乎就行了。”
在这个孝道大于天的时代,老父亲年纪那么大了,何永成也不求老父亲能够改变一二,只能靠自己曲线救国了。
何永成眼睛饱含希望地看向黎归元,“公子,关于陈管家的事情,我有个想法,您可否听一听?”
瞧见振作起来的何永成,黎归元满意地颔首,抬手示意何永成说说看。
得到了公子的同意,何永成也不藏着掖着,开始畅所欲言:“陈管事从纯芳酒庄建立起就在,无疑是积累了一定的威信,如果贸然召回他的话,恐怕会造成酒庄内的动乱,酒铺开张在即,后方安稳才是最重要的。”
何永成说的这种情况,黎归元心里自然是清楚的,不然他也不会头疼处理陈管事的方式,此时最重要的就是,酒庄、酒铺两头安稳才好。
“陈管事能力平庸,确实没有管理纯芳酒庄的能力,为了酒庄后续的发展,最好的法子就是,找个管理能力卓越的人协助陈管事,一方面可以监督牵制陈管事,另一方面也可以稳定酒庄。”
何永成侃侃而谈,眼睛异常地明亮,黎归元在心里暗自赞叹了一声,不愧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没有平庸之辈。
“想法不错,这个从旁协助的人选,永成可有推荐?”黎归元说得理所当然,丝毫不在乎陈管事能否接受人来分他的权。
在黎归元看来,陈管事能够留在纯芳酒庄,全靠仅剩的情分了,即便心里有所不满,也给他忍着,不然就给他滚回府里去。
有人时刻看着陈管事,不仅可以监督或者说监视陈管事,防止他耍些小心思,也能够给陈管事压力,促进他把心思放在管理酒庄上,别闲出屁来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听到黎归元询问自己人选的问题,何永成动作一顿,一边是公子的告诫,一边是亲爹的警告,他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经过半晌的纠结之后,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掀开衣袍直挺挺地跪下来,脊背挺得笔直如竹柏,万分郑重道:“属下愚钝蠢笨,只有一颗耿耿的忠心,大胆毛遂自荐!”
以前何叔说什么,何永成再不满也只会委屈自己,按照何叔的安排去做,但现在他却“忤逆”何叔,主动毛遂自荐来牵制陈管事,可见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沉闷了一上午的心情,在何永成的毛遂自荐下,黎归元可算是露出了个真切的笑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主动把何永成给扶起来,重重地握住对方的手,“有永成帮我看着酒庄,我千万个放心。”
而现在正是把何永成空降纯芳酒庄的最好时机,陈管事负责调查奸细的事情,能够完美解决的话,何永成可以跟着学习一二,倘若不能成的话,那么就是何永成立威的机会。
简单跟何永成交代完事情,黎归元便让何永成忙活去了,自个儿则无事一身轻,揣着大红色的请柬,独自骑着马,慢悠悠地晃去了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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