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谨深悟季云深一向钟情权利的滋味,从小的经历让他知道,只有权势握在手中才是最真实的。
而这样的人看清来多情,实则最是无情。
说到此,裴泽谨不由,反向做了个比喻:“当年唐明皇再喜欢杨玉环,可江山面前还是赐死了杨妃。三哥何必做那三郎。”
拐弯抹角,无疑还是在提醒季云深,分手要趁早。
世事难料,别到了真需要江山美人做二选一的时候,才舍得割爱。这对周玥也是不公平。
话落,季云深的好心情彻底被他劝没了。
兄弟归兄弟,总在感情的问题上过界讨论,终究烦人。
季云深冷下了眸子,手中的烟头捏进了烟灰缸中,狠狠揉搓了两下。
裴泽谨察觉到了他的冷淡,顿时没再往下说,恐怕触了他心底的底线。
茶都不敢喝了,转了话头。
裴泽谨绕回了之前的事:“如今您父亲那里估计是铁了心的弄您了。所以我想了两个办法。”
“上策,自然是找到周晨出面。让周晨联合这次被二爷丢弃的棋子,一起澄清这件事。以势压您父亲。”
孩子的翅膀硬了,一旦用这个策略,明显的可以收拢人心。
到时候哪怕季领导想偏袒季云敬,都做不到了。
这是第一回,季云深用自己的势力来硬逼着他的父亲低头。虽然冒险,但可以尝试。
季云深不是没想过,然而这一步棋局中需要用到周晨。
他不乐意,冷哼了一声:“用不着他。”
他是活回去了吗?解决问题的方法要找到周玥的前未婚夫头上。
裴泽谨无奈笑笑,大约知道他不可能用周晨的,情敌没办法和解。
找了个台阶,裴泽谨道:“也行,反正我也找不到他,真牛,我所有侦察网都用上了,就找不到他的人,真怀疑他被二爷给弄死了。”
“那我说下策?”裴泽谨又尝试着问道。
季云深淡看了他一眼:“下策不必说了,我知道,在做。”
裴泽谨愣了愣,抬眸不解:“我看您没做啊,昨晚都还在召集人开会。”
裴泽谨说的下策,无疑是也学季云敬的那招以退为进。
既然他的父亲要打压他,他不如就乖巧些,最近什么也别做了,直接闲赋在家。
每天没事就出去花天酒地、附庸风雅、美人在侧。
裴泽谨观察下来,他也就只做了最后一件事,还是他小情人回来了。
可那不是他的计划,是美人太妖娆!
季云深将文档圈了几笔,递了出去,清静从容:“一看你就没演过戏,演戏得演全套。”
季家出来的最会演。
裴泽谨想想,懂了。
季云深找人开会也是演给老头看的。
瞧瞧,老头打压了他的项目,几十上百个亿的亏空,他要是什么都不做,反而像是刻意装乖。
他得急,得急着找人想办法保住他的钱,才能越发说明他贪财又好色。
如今贪财演完了,得演好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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