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承光完全没有正眼的瞧向林棠月,这是一个劲儿的自言自语,“阮娇娇……这名字倒是好听,娇娇、娇娇,但瞧着她那可人的性子倒不像中原的娇花,反倒像极了我们坢坦国的鹰。”
阿史那承光一开始就以为阮娇娇只是一个送酒的丫头,到后面大家都叫她夫人,叫阮妹妹的,同时,因为太多误会,阮娇娇对他也不太待见,阿史那承光自然而然的一直都没有机会知道阮娇娇的全名。
“我知道你喜欢她。”
“今个本王子都在殿里向她求亲了,也不需要你知道,更不是什么秘密。”
“难道你就不想得到她吗?”
“……”
得到……这两个字对坢坦人人来说就是刻进骨子里面的执着和本性。
他们想得到的东西,得不到就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抢,所以中原人会觉得他们从本性上就是一个野蛮的贱骨头。
这种歧视从来不限制于在地界。
比起21世纪什么人都见过,包容心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大的阮娇娇,林棠月其实从本质上也对坢坦国人有种生来的歧视。
比如,现在林棠月看向他的眼神是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阿史那承光见太多了不以为然而已。
中原人大多数都害怕他们。
又厌恶他们。
或者多多少少带有一些偏见看向他们。
但他见到阮娇娇的第一眼,居然从她眼神里看到的是欣赏和一点点的好奇,那种眼神就是很纯粹的尊重。
甚至这个女人大部分时间看向他的双臂。
阮娇娇是奇怪的,对他充满诱惑性的。
如何不让他骨子里的本性暴露?
只是阿史那承光刚刚说的那句话是真心话,他对阮娇娇说过,“本王子希望你能够像本王子爱你一样爱本王子。”
他不知道中原是怎么追女孩的。
他欣赏阮娇娇,便不可能会勉强她。
对女人的欣赏和他对骁勇善战的勇士得欣赏从本质上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林棠月的话让他很感兴趣。
他望着阮娇娇远去的背影,忽然低笑出声,转头对林棠月道:“中原女子果然有趣——本王子说想让她心悦我,你且说说,该用何种妙法?”
林棠月盯着他眼中未褪的兴味,指尖慢慢抚过袖中瓷瓶,她早该料到,这来自坢坦国的王子不懂中原礼教里的迂回婉转,却偏要在这红墙里玩一场猎心之戏。
“二王子可听说过……生米煮成熟饭?”她忽然凑近,声音满是对阮娇娇得咬牙切齿和仇恨,“这瓶药粉无色无味,任凭她鼻子再灵,您只需这瓶里的药粉溶入酒中,待她药性发作……”
话音未落,阿史那承光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忽地捏起林棠月的下巴,指腹摩挲过她仍带掌印的脸颊,瞳孔里燃着狼一样的光:“睡丞相的女人?你当本王子的脑袋是悬在裤腰带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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