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又有年轻姑娘喊门:“小女子闻武威侯在此,想一睹将军风采!”
珠儿刚趴在桌子上想打个瞌睡,闻声不耐烦地皱皱眉,站起身,不满地嘟哝道:“又来?!这帮人当咱们将军府是窑子么,不花钱随便逛?!”
这些天,坊间听闻苏唳雪休沐在府,登门拜访者不绝如缕,令府中上下疲于应付。还有一群又一群人不远千里跑过来,围着将军府喧嚷,围观,指指点点,猥琐地哄笑。
什么都打消不了有些人心中对异己之物的执念。世人猎奇,既怕怪物,却又想看怪物。那些人成天没别的事可干,就像蹲守狐狸窝的猎犬一般,耐心,顽强,不达目的誓不休,却从不问对错,从不省自身。
那么刚强桀骜的一个人,如何受得了这个?
这几日,将军病眼看又重了不少,俨然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却还严令府中上下,不许驱赶人群,也不许对百姓动粗。
“这里没有什么武威侯,你认错人了!”珠儿隔着门吼道。
那些愚蠢的女人一辈子除了嫁人没有别的欲望,除了说书人的话本子什么都不读,也什么都读不懂。
“哈!将军不开门,咱可就不走了!到时候,让人说将军府欺凌百姓!”
门外传来一声娇笑,明显想耍无赖。
沈岳忍无可忍,将门栓一把推开:“岂有此理,我来打发她!”
开门,愣住。
南宫离摘下帷帽:“岳儿,你是要打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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