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和周婕妤刚到文和宫临澜轩外,就听里面有人喊道:“不好,大出血了!”
两人脸色微变,对视一眼,眼神复杂,连忙加快脚步,走进了临澜轩。
只见床上的石玉晓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盖着锦被,看不到身下是个什么情况,就看方太医一脸紧张地让宫女给石玉晓灌药。
“情况如何?”贤妃急声问道,周婕妤紧随其后,目光中满是关切与焦虑。
方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颤声道:“回两位娘娘,安选侍这是动了胎气,加之摔落时受到的惊吓,情况不是太好。”
贤妃心中一沉,周婕妤也是满脸沉重,虽说安选侍不讨喜,但她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大的恩怨,她们还是希望她能平安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周婕妤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紧急情况触动了心弦。
方太医正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是御医局院正陈晏携两名太医匆匆而入,他径直走向榻前,指尖搭上石玉晓腕脉的瞬间,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
脉象虚浮杂乱,既有滑胎之象,却又在寸关尺处隐现一丝异状,像是某种药物强行扰乱气血运行的痕迹。
“院正,安选侍情况如何?”贤妃焦急问道。
陈晏收回手,目光在石玉晓的面容停留片刻,:“动了胎气,需静心调养。”
另外两个太医,诊了脉后,眼中也闪过一抹疑惑,这脉象,怎么这么奇怪?
陈晏余光瞥见方太医额头上一层汗,更觉疑虑,天气虽热,但也不至于出这么多汗。
不过转念一想,他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矛盾的脉象。
若真是摔落所致,脉象该以瘀滞为主,而非这般诡异的紊乱,怕是方太医也是被这奇怪的脉象,给惊住了。
到底还年轻,陈晏捋了捋胡子,就把方太医的异样给略过了。
石玉晓适时发出一声微弱呜咽,“陈大人救救我的孩子方才轿辇失控,我好像闻到一股怪味”
“怪味?”陈晏皱眉,再次给她诊脉。
方太医知道石玉晓是服用血竭假装滑胎,额头的伤也是故意为之,正在努力在想办法把这事遮掩住,可没想到石玉晓会多此一举,说什么怪味,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而贤妃和周婕妤,听到石玉晓提及“怪味”,脸色又添了几分凝重,她们相互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心狠手辣的贵妃不在宫里,谁这般歹毒,对孕妇下手?
贤妃故作愤怒地道:“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谋害龙嗣,陛下知道了,定不会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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