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村长夫人端上了热气腾腾的炖肉和自酿的米酒,香气扑鼻。
\"来,尝尝我们村的特色菜!\"村长笑眯眯地给两人倒酒,\"这肉可是山里的野味,鲜得很!\"
沈初墨垂眸看着碗里的肉,肉质鲜嫩,却透着一丝诡异的暗红色。
她指尖在桌下轻轻一弹,一道灵力悄无声息地没入肉中。
——肉里竟含着一缕阴气!
她抬眸,发现村长正紧紧盯着她和季临川,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村长,\"沈初墨放下筷子,笑意盈盈,\"这肉是什么动物的?味道很特别。\"
村长笑容不变:\"是山里的野鹿,前几日刚猎到的。\"
沈初墨点点头,没再多问,却暗中传音给季临川:\"别吃。\"
季临川会意,借口不胜酒力,只浅浅抿了一口米酒。
夜深人静。
沈初墨和季临川被安排在二楼的客房。
确认村长夫妇回房后,沈初墨指尖一弹,一道隔音符贴在门上,确保他们的谈话不会被听见。
\"这村子有问题。\"沈初墨低声道,\"那肉里掺了阴气,普通人吃了会渐渐被控制心神。\"
季临川皱眉:\"你是说,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操控了?\"
沈初墨摇头:\"不全是。我刚才用灵力探查过,村里有一部分人气息正常,但村长和他那几个亲近的村民……身上有邪气。\"
她取出一个小纸人,指尖一点,纸人便活了过来,蹦蹦跳跳地钻出门缝:\"让它去探探。\"
纸人悄无声息地在村中游走,沈初墨闭目凝神,共享着纸人的视野。
村子表面安静,但纸人穿过几户人家后,却发现地窖里藏着诡异的祭坛,上面摆满了森森白骨。
更可怕的是,在一间偏僻的木屋里,几个村民正机械地切割着一具新鲜的尸体,而旁边的大锅里,正煮着和晚饭一模一样的\"野味\"……
沈初墨猛地睁开眼,眸光冷冽:\"他们在用人肉喂养村民。\"
季临川脸色骤变:\"什么?!\"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沈初墨一把按住季临川的手,示意他噤声。
门外,村长那苍老而又低沉的声音,幽幽地在空气中回荡着:“两位客人,睡了吗?”
沈初墨心头一紧,立刻警觉起来。
她的指尖悄然凝聚起灵力,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毫不犹豫地扑向敌人。
然而,她的语气却依旧平静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村长有事?”
村长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意:“夜里天凉,我给两位送了热茶来。”
季临川闻言,看了沈初墨一眼,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沈初墨微微点头,示意他去开门。季临川起身,缓缓走向门口,然后轻轻打开了那扇门。
就在门开的一刹那,沈初墨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村长就站在门外,脸上挂着一种极其僵硬的笑容,那笑容看起来既不自然又让人感到恐惧
。而在村长的身后,竟然还站着十几个村民,他们的眼神空洞无神,手中紧握着锋利的砍刀,寒光在月色下闪烁着,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杀意!
“客人远道而来,”村长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恐怖,“不如……永远留下来吧。”
话音未落,村民们猛地扑了上来!
沈初墨一把拉回季临川,反手甩出数枚银针,最前面的几个村民应声倒地。
但更多的人涌了上来,他们的动作僵硬却迅猛,仿佛没有痛觉。
\"他们被控制了!\"沈初墨冷声道,\"别下死手,打晕就行!\"
季临川身手敏捷,几个肘击放倒靠近的村民,但人数实在太多,两人被迫退到窗边。
\"跳!\"沈初墨一把推开窗户,拉着季临川纵身跃下。
落地后,她迅速结印,一道金光将追来的村民暂时阻隔。
\"去村口!\"沈初墨拽着季临川冲向村外,\"这村子是瞋门的眼线,我们被发现了!\"
两人刚跑到村口的石碑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石碑上的暗红纹路亮起刺目的血光,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地底钻出——那是一只浑身腐烂的尸犬,足有牛犊大小,獠牙上滴落着腥臭的黏液。
\"吼——!\"尸犬咆哮着扑来!
沈初墨一把推开季临川,掌心凝聚灵力,一道风刃斩向尸犬。
尸犬被劈成两半,但诡异的是,它的身体竟蠕动着重新拼合!
\"这东西杀不死!\"季临川举枪射击,但子弹穿过尸犬的身体,如同打进了棉花里。
沈初墨咬牙:\"是尸傀,必须找到控制它的符咒!\"
她目光扫过石碑,突然发现石碑背面刻着一道血色符文。
\"在那里!\"她纵身跃向石碑,指尖灵力凝聚,狠狠拍向符文!
\"轰!\"
石碑炸裂,尸犬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化作一滩腐肉。
然而,村子里的村民已经全部围了上来,他们的眼睛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绿光,如同行尸走肉。
\"还真是,没完没了……\"沈初墨指尖捏诀,正准备大开杀戒,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剑鸣!
一道白衣身影御剑而来,剑光如雪,瞬间斩倒数名村民。
那人落在沈初墨面前,长剑归鞘,露出一张俊逸出尘的脸。
\"两位没事吧?\"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在下昆仑弟子,白子卿。\"
沈初墨眯起眼:\"昆仑派?\"
白子卿点头,目光扫过那些僵立的村民,叹了口气:\"这村子早已被炼成'养尸地',活人皆成傀儡,没救了。\"
他抬手结印,一道清光笼罩全村,村民们的身体如沙粒般消散,最终化作一缕黑烟,被收入他手中的玉瓶。
季临川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们……\"
\"早已死去多时,只是被邪术操控着行动。\"白子卿收起玉瓶,看向沈初墨,\"姑娘身负灵力,想必也是修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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