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心里有那么一丝违和感。神长这样?道教是这个风格?
心里诸多疑惑,云渊也没打算在人地盘上说出这些有闹事嫌疑的话。开着门的殿都是可以参观的,多多少少都有个“神位”的神仙雕像立着,其中一个最大的殿是乐声的来源地,是一个道士组成的乐队在演奏,按照门口的介绍牌说,这是天衡宫里乐观的修行。
天衡宫的范围不止这一个山头,绵延下去还有几个峰,有着不同的景色,午饭吃的是携带的营养剂,然后在黄昏之前到达了预计看落日的地方。
一个山峰上的休息厅。休息厅里有餐吧,钟点房,其中的烟火气和科技感仿佛与外面的自然风光是两个世界。
云渊二人包了一间能看落日的豪华钟点房,虽说是钟点房,但装修的很用心,还设置的不同的主题房,云渊他们这间就是天衡山的经典主题,古色古香的装修,竹席软塌,矮脚桌上点着檀香,还有一套泡茶的器具。
古弈查看了一器具,不太满意,自己掏出一套茶具,轻车熟路:“你休息会,我把茶泡上。”
云渊靠在软榻上,听着沸水声,空气中带着高处的寒气,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古弈正坐在落地窗边倒茶,额前几缕白发垂落,一袭道袍与这竹席木桌的视觉感让云渊一瞬恍惚。似乎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云渊站起身,朝古弈走去,目光牢牢锁定对方,等他回过神的时候,眼前的人仰躺在竹席上,发簪不知去了何方,一头银丝散落,神情还算镇定,但还是带着些茫然。
动作比思想先一步,没等云渊明确自己的想法,行为所带来的触感便占据了整个大脑。
掌下的肌肤光滑白皙,顺着往下是跳动得有些快的脉搏,锁骨延伸到衣襟里,本就有些松散的衣领被扒在一边,向人展露着其中的风采。
手指按压将淡色的唇压出几分血色,和白皙的肌肤对比鲜明,红艳欲滴。云渊眸色一暗,附上那双红唇。
古弈惊喜于云渊的主动,但也担心多余的动作让当下还稚嫩的少年退缩了回去,便任由对方小心的探索,伸手轻轻环住云渊的肩膀。
校园里的恋爱不少,他又喜欢僻静的地方,时常能见到小情侣的亲热,虽然没有刻意去看,但由于五感很强,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原先对于这种没有意义的嘴贴嘴行为不屑一顾,如今真的做了才觉其中滋味。
半响,云渊才意犹未尽地离开,才直起身便对上沁了水的凤眸,云渊只觉得心头一颤,双臂下移环住腰身,埋进颈肩,全方面贴合地保住对方。似乎只有这样紧密的贴合,才能将心头那突然涌起的情绪安抚住。
亲密接触的进展便是这般自然而然的,摊牌后的尴尬和无所适从就这样消弭。
从天衡山回来,云渊本以为两人的关系会就这样稳步升温,慢慢解开失忆的谜题,却在第二周得知古弈要带领军队出航。
“什么时候回来?”云渊面色微沉,与古弈面对面地坐着。
古弈摩挲着手套褶皱处,眼眸微垂:“归期不定,即日出发。”
记忆以来从未与对方分开超过一周的时间,特别现在还处于对恋情充满探索和热情的时间,却被告知要和对方分开很长的,不确定时间。先前心情有多雀跃,现在便有多糟糕。
“我与首相做的交易,完成这个任务,就可以退休了。”古弈伸出手试探地握住云渊的手,小心翼翼地说道。
暖黄的灯光下清冷的美人满眼都是他,轻柔的声音环绕在耳畔,诉说着为了多陪伴他而放弃的权利与荣誉,此情此景,又如何不然云渊心软呢?
“……有危险吗?”云渊抓住古弈的手,低声问。
见云渊气消了一半,古弈暗暗松口气,凑到呼吸紧贴的地方:“是个探索类的任务,危机尚且未知。”
云渊眉头轻蹙,心里总有点不安。
“出航时间已定,此时的每分每秒都弥足珍贵。”古弈清冽的声线逐渐暗哑,带着暗示性环上云渊腰身。
近日来习惯了亲密,云渊也很顺手的反搂回去,复上唇齿,泄愤似的轻咬古弈的下唇,又来回碾磨,而后侵入其中,肆意掠夺。而后又觉得姿势不舒服,便站起来将古弈按进座椅里亲。
直至古弈呼吸越发急促,身体发热,云渊才离开。古弈拉住他,声音低哑:“你知道吗,不同于他人,你并非是成长,而是恢复。”
云渊屈膝搭在古弈腿间,一手扶着座椅的把手,一手搂在古弈腰间,垂头看着对方,有些没跟上思路:“所以……?”
古弈往前凑了凑:“所以再进一步也不会影响发育。”
云渊想了又想,一开始到底是谁拿年龄说事的?似乎察觉云渊心中所想,古弈又道:“你我之前,又岂是单一世界的规则时间可以决定的,不过看你心中意愿。”
我心所想,我之意愿,不过唯心而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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