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驰注意到她白大褂袖口沾着的水渍,看着像是刚失手打翻的。
他一时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芮用酒精棉擦掉指尖墨迹,解剖台顶灯将她睫毛阴影,投在池延祉方才来送检的证物上。
“上个月在警务室等候区,他护着那姑娘。”
她突然轻笑,“当时还以为他职业病发作。”
展驰盯着她将DNA样本放进冷藏柜。
柜门反光里,苏芮正把池延祉落在解剖室的警徽,塞进最底层抽屉。
那里已经躺着三枚替换下来的旧警徽,边缘都带着弹痕。
“白色桔梗要配3盐水。”她突然转身从物证架上抽出一支试管,冰晶正在管壁攀爬,“不像红玫瑰,”试管轻轻磕在展驰面前,“见血就蔫。”
“我也没想到……”展驰总不能说,白色桔梗花还是他说必须要送的。
但谁知道是送给姜里啊!!
孽缘!
苏芮垂着眼皮安静一会儿,面容精致干练,语气淡哂:“这么漂亮的姑娘,配他绰绰有余了。只是没想到,我们池队喜欢这样的类型。”
她状若无事。
“提醒他结案后记得更换旧警徽。”
“可没谁说警徽该定期更换。”展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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