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音攥着帕子的指节泛白,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高热惊厥时,是我彻夜守着喂药;你被歹人推下台阶,也是我冒着大雨背你求医。可我等来的是什么?是你在府里编排我善妒苛待,是你撺掇侧妃与我作对!"
她忽然冷笑出声,眼尾泛着红,"我何苦再当这个冤大头?"
余灵秀
"扑通"
跪地,发髻散落的碎发黏在苍白的脸上:"王妃!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您肯援手,我定当..."
话音未落,林妙音已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指尖的力道几乎要掐进皮肉:"你既知道我才是王府当家主母,又何必每次闯了祸都来求我?"
她故意拖长尾音,眼波流转间尽是轻蔑,"倒不如去求王爷,他不是最怜香惜玉?"
余灵秀慌忙低头,额角已渗出冷汗:"王爷虽宠爱妾身,可后院诸事终究是听王妃的..."
"听我的?"
林妙音松开手,任由对方狼狈跌坐在地,"若真是事事听我,府里怎会闹出这么多腌臜事?"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从门口传来:"你若早些让我听你的,何至于此?"
林妙音握着茶盏的指尖突然收紧,瓷盏与桌面相撞发出轻响。
她猛地抬头,只见北宫攸抱着幼安立在雕花门外,玄色衣袍上沾着细碎的雨珠,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恍若他眼底那抹拒人千里的疏离。?
女儿通红的眼眶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进林妙音的心口。
幼安将脸深深埋在父亲肩头,沾着泪珠的睫毛微微颤动,像只受惊的小鹿。
平日里总爱扑进她怀中撒娇的孩子,此刻却瑟缩着躲避她的视线,这细微的举动让林妙音喉头发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幼安!”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可回应她的只有女儿愈发急促的抽噎。
林妙音望着那小小的身影,心中泛起阵阵酸涩,叹了口气,却不知这叹息能否吹散眼前令人揪心的迷雾。?
北宫攸垂眸看向躲在一旁的余灵秀,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本王告诉你,本王这辈子只会有妙音一个妻子!后院除了她,不会再有其他人!”
字字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余灵秀踉跄着上前一步,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王爷真的没有对我有过一丝情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北宫攸抱着幼安,眼神冷漠如霜,仿佛面前的人不过是陌路人。
?
余灵秀的情绪彻底爆发,声音尖锐而愤怒:“那当初王爷为何要派风铭护着我?为何又不放心王妃单独给我治疗!”?
北宫攸嗤笑一声,朝着一旁的玉竹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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