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音停下脚步,美目之中寒光一闪,冷冷地盯住吴嬷嬷,一字一顿地问道:“玉竹呢?她去了何处?”
吴嬷嬷依旧保持着那副温和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道:“玉竹是王妃您的贴身婢女,又不是咱们公主府的人,她的行踪,老奴实在是不清楚啊。”
林妙音紧紧盯着吴嬷嬷,目光仿若能将她看穿一般。就这样僵持了半晌,她突然转身,毫不犹豫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吴嬷嬷看着林妙音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待看清她走的方向正是余灵秀的院子时,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略作思索后,她还是抬起脚跟了上去。
不多时,林妙音便来到了余灵秀的院门前。
林妙音站在余灵秀的房门前,胸口剧烈起伏,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翻涌的情绪,抬起的手眼看就要叩响房门。
就在这时,吴嬷嬷匆匆赶了上来,稳稳地站在她身后,轻声却有力地出声阻止:“余姑娘昨夜腿疾突然发作,疼了整整一宿,刚刚才睡下。不知王妃这会找她,所为何事呢?”
林妙音闻言,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寒霜般盯着吴嬷嬷,语气中满是不满与质问:“我去找长公主,你要阻拦,如今我来找余灵秀,你还要阻拦?你到底是何用意?”
吴嬷嬷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老奴既然是长公主身边伺候的人,自然要尽心尽力,不能让任何人打扰长公主和小主子的祖孙相聚。余姑娘是长公主亲自请来的贵客,老奴看护她也是分内之事。”
吴嬷嬷的话语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似乎在强调她的职责所在。
稍作停顿,吴嬷嬷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毫不畏惧地反问林妙音:“不过,老奴倒是有个疑问。王妃,哦不,应该称呼您为林姑娘。您不是一向在长公主面前不以王妃身份自称吗?那您屡次来找余姑娘的麻烦,又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呢?您可别忘了,没了王妃这个身份,在这府里,您的身份可比不上余姑娘。”
吴嬷嬷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林妙音。
林妙音听闻那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里满是嘲讽:“到底是我找她麻烦,还是她跟个疯子似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找我麻烦?”
吴嬷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像是被寒霜笼罩,冷冷地开口:“那您大可以不住这里!”
她挺直了腰杆,语气强硬得不容置疑,“只要您离开这府里,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林妙音刚要张嘴反驳,吴嬷嬷却像是早有预料,紧接着重重地说道:“但是!要走,也只能是你和你的那个丫头走!小主子自出生起,便一直是我们主子在悉心照料,王爷身为我们主子的儿子,本就该在公主膝下尽孝!”
林妙音听着这话,心里
“咯噔”
一下,瞬间沉了下去。
她暗自思忖,这吴嬷嬷今日三番五次在自己面前阻拦,绕来绕去,原来为的就是这最后一句话。
北宫攸还是把自己说的话告诉长公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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